
山本太郎在参议院预算委员会说了四个字。
他对高市早苗说,卖国弃民。
日期是12月15日。
这话不太符合议会的用词习惯。
政治表演很常见,但这次用的台词太重了。
重到不像台词。
高市内阁组建完成才两个月。
时间很短。
但两个月已经能看到方向盘往哪里转。
亲美和扩军的文件一份接一份。
推进的速度很快。
快得不像常规节奏。
民生议题被放在后面了。
物价和工资这些具体数字,讨论的声音不大。
山本太郎骂的不是个人。
他骂的是一种做法。
那种为了匹配外部战略,可以调整内部优先级的做法。
这种做法在程序上很顺畅。
表决,通过,公布。
顺畅到几乎没人提出异议。
直到有人用了那个词。
卖国弃民这个词把某种包裹撕开了。
包裹里面是焦虑。
是对路线的不安。
政治冲突到了这个程度,通常已经不是细节争论。
它涉及根本方向。
关于一个国家要去哪里,以及愿意支付什么成本。
高市早苗推动的政策,和街面上感受到的温度,目前存在温差。
军费数字上升是新闻标题。
但生活成本是另一回事。
令和新选组这个名字带着革新色彩。
山本太郎用了很传统的方式表达意见。
方式直接,甚至粗糙。
但效果是让矛盾公开化了。
国会后续会继续运转。
会议照常开。
但有些话一旦出口,就形成记录。
它会留在那里。
像一根很小的刺。
以后的每次动作,可能都会隐约感觉到它的存在。
那句话的回声,会比会议记录保存得更久。
山本太郎这次把话挑明了。
他指责的卖国,不是空泛的帽子,直接扣在那份对美投资方案上。
八十万亿日元。
数字自己会说话。
更扎眼的是利润分成,九成归美国。
这让我想起一些老套的剧本。用真金白银去换一些战略上的模糊点头,这种买卖,历史书里不缺案例。它甚至算不上什么新发明。
舆论炸锅是必然的。
用国民的税金和储蓄,去给别人的收益铺路,这算盘珠子,隔着太平洋都能听见响。但自家的账本,怕是另一副光景。
所谓弃民,是另一条线。
你把国内福利开支的收紧,和对外这笔巨额让利,并排放在桌面上看。那种对比就出来了。
普通人的养老金账户,医院的预算,这些地方紧巴巴的时候。
看到那样的对外支出。
心里头泛起的,是一种很实在的感觉,东西被拿走了。
政策当然要讲平衡。可一头压得太狠,另一头肯定要翘起来。这道理简单得过分,就像小孩玩的跷跷板。
争议的根子,其实就埋在这里。两个指控,戳的是同一个地方。国家资源这块蛋糕,第一刀到底该切给谁。是先稳住自家饭桌,还是紧着去应付外面的酒局。
这问题,从来就没个轻松的答案。
或者说,答案一直有,只是看你从哪个账本上看。
山本太郎讲弃民,讲的是钱。
钱从普通人兜里流走。
流到太平洋对岸去了。高市内阁在那头撒钱,这头物价还是老样子。消费税稳稳地挂着,全民发钱这种事,听都不要听。令和新选组说要废税发十万,这边说不行。标签贴上了,就是贴上了。
矛盾早就有了。
2025年10月,位子坐稳,路子就定了。华盛顿的印太战略是轴心,军事上的绳子要松绑。国内的事,往后排。或者说,国内的事,被放上了另一杆秤。
那杆秤的刻度不一样。
普通人的钱包是一个刻度,太平洋对岸的需求是另一个。两个刻度没法换算。这导致了一种错位感,或者说,一种被搁置的感觉。政策的天平倾斜得太明显,倾斜成了一个角度。这个角度让很多事变得简单,也让很多事变得没法谈。
钱是一个切口。
从这个切口看进去,能看到一套完整的逻辑。这套逻辑运行得很稳定,稳定到几乎无视了内部的压力。它有自己的优先级列表,列表的顶端写得很清楚。底端则模糊一片。
模糊的地方,就是普通人生活的地方。
物价在那里,税在那里。这些是很硬的东西,比任何口号都硬。当这些硬东西碰上一套同样坚硬的对外逻辑时,中间的东西就会被挤压。山本太郎的话,就是描述了这种挤压感。他把一种复杂的政策倾斜,翻译成了钱包的厚度问题。这种翻译很粗糙,但有效。
因为钱包不会骗人。
标签一旦贴上,就很难撕。这不是宣传的问题,是手感的问题。老百姓摸自己的口袋,手感是实实在在的。你跟他讲宏大的战略,他的手感还是那样。这种手感上的对比,比任何辩论都直接。直接到不需要解释。
高市内阁的路线,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解释这个。
它解释的是另一套东西。绳子怎么解,步子怎么迈。国内的事情,被归入了另一套话语体系。在那套体系里,稳定和服从是更高的价值。钱包的厚度,需要被纳入那个价值框架里去理解。理解不了,那就是个人的事。
这就形成了一个闭环。
闭环内部逻辑自洽,运行顺畅。闭环外部,是另一种现实。两种现实在同一个空间里并存,互相看见,但互不干涉。山本太郎的作用,就是大声喊出了外部现实的感受。他把闭环戳了一个洞,让外面的声音漏进去一点。仅此而已。
洞很快会被补上。
但被戳中的感觉,会留下来。那种感觉是关于钱的,又不全是关于钱。它是一种位置感。你在这个系统里的位置,是由那杆秤决定的。秤的砝码不在你手里。你只是被称量的那个东西。意识到这一点,很多东西就通了。
通,不代表能改变。
它只是一种认知上的清晰。清晰之后,是更深的沉默。或者,是更具体的计算。计算柴米油盐,计算税单,计算补贴到底有没有可能。计算的结果,往往指向那个闭环的外部。你在外部,政策在内部。你们之间隔着一层透明的膜。
膜很坚韧。
2025年10月以来的所有动作,都在让这层膜变得更厚。更厚,更透明。你能看见里面在做什么,但你就是进不去。你的声音传过去,会衰减成模糊的背景音。背景音不影响主旋律的演奏。
主旋律是华盛顿的音符。
国内的和声部分,被要求保持稳定。稳定有时意味着静止。静止不是没有声音,而是一种低频的嗡鸣。嗡鸣里包含所有具体的生计问题。这些问题堆积在那里,成为政策的背景板。背景板不需要被聚焦,它就在那里,衬托前景的鲜艳。
前景是鲜艳的。
绳子在一截一截地解开。每一步都走得很有章法。章法本身成了目的。国内的事情,成了章法里的一个注脚。注脚的字号很小,内容也很概括。概括到只剩下几个关键词:稳定,忍耐,大局。
大局需要成本。
成本由谁来付,账本上写得很含蓄。含蓄是一种技术。这种技术让尖锐的对比变得柔和,让直接的指责失去着力点。你没法指责一个没有具体形状的东西。政策就是那样的东西。它是一套流程,一套权衡,一套优先级。
在这套优先级里,山本太郎所说的弃民,不是一个政治概念,而是一个会计概念。是资产负债表里某个需要被管理的项目。管理的手段,可以是补贴,也可以是口号,或者,什么都不是。只是等待时间过去。
时间会解决很多问题。
也会让很多问题发酵。发酵是一个缓慢的化学过程,看不见气泡。等到看见的时候,味道已经变了。现在的味道,还处在化学反应的早期阶段。早期阶段的特征是,所有成分都在,但还没有产生决定性的新物质。决定性的新物质是什么,不知道。
也许就是钱包的厚度。
也许不是。也许到最后,钱包的厚度也会被纳入那套会计体系,被重新定义,被折合成某种贡献值。贡献值可以兑换成别的东西,比如安全感,或者骄傲感。这是一种高级的财务管理。目前还处在初级阶段。
初级阶段的做法很直接。
直接到让标签一贴就上。高市内阁的做法,令和新选组的喊话,普通人的手感。这三样东西放在一起,不需要编剧就能成一出戏。戏码很老套,但每次上演都能满座。因为座位是真实的,观众也是真实的。
真实的观众,看着真实的戏。
然后摸摸自己真实的口袋。戏散场了,口袋还是那样。明天戏还会上演,台词也许会变,但剧情大纲不会变。大纲写在2025年10月的那份日程表里。日程表很满,排满了各种会议和出访。国内的事情,穿插在会议的间隙里。
间隙很小。
小到只能放下一些原则性的表态。表态之后,是具体的执行。执行会遇到阻力,会遇到计算,会遇到那杆秤。秤最终会给出一个数字。数字决定资源的流向。流向一旦确定,就会形成路径。路径依赖是个强大的东西。
我们现在就在这条路径上。
路径的尽头是什么,看不清。能看清的只有脚下的几步。这几步的方向很明确。明确到不需要地图。地图在华盛顿手里。我们手里只有 compass, compass 的指针被磁化了,永远指向同一个方向。跟着指针走,就不会迷路。
迷路是奢侈的烦恼。
大多数人没有这个烦恼。他们只有一条路,就是跟着指针。指针指向东,就不能往西。往西会掉进海里。海里没有路,只有水。水能载舟,也能覆舟。那是古人的智慧。现代人的智慧是,不要掉进海里。
所以要紧跟指针。
指针说,国内的事情要稳住。稳住是什么意思。意思是不要出乱子,不要影响大局。大局是跟华盛顿的协调步伐。步伐不能乱。乱了就不好看了。好看很重要。在国际舞台上,好看有时候就是一切。
一切为了好看。
这个逻辑简单,有力,闭环。闭环内部,歌舞升平。闭环外部,山本太郎在喊话。喊话的内容是关于弃民和钱包。闭环听不见,或者假装听不见。听见了也没用,闭环的音响系统只播放主旋律。
主旋律的声音很大。
大到盖过了其他一切杂音。杂音包括物价,包括税,包括补贴。这些杂音被归入一个叫“国内民生”的文件夹。文件夹被放在一个很高的架子上。架子很稳,不会倒。但文件夹里的东西,也不会自己掉下来。
不掉下来,就一直在那里。
在那里,成为背景嗡鸣的一部分。嗡鸣是这出戏的配乐。配乐不需要歌词,只需要一种持续的低音。低音衬托主旋律的高亢。高亢的部分,是关于绳子解开的进度报告。报告很详细,有数据,有图表,有展望。
展望很光明。
光明的展望里,没有钱包厚度的具体指标。指标是另一份文件。那份文件保密级别很高,一般人看不到。看不到,就只能猜。猜的结果,就是山本太郎的那种说法。说法不一定对,但它是一种猜法。
猜,是闭环外部唯一的参与方式。
高市内阁的日程表最近排得很满。
他们没时间看海。
表上列出的项目大多指向同一个方向。台海被放在了最前面。那句关于台湾和日本关联性的表述,被当成某种信条不断重复。他们设计了一个代号蝎子的战略构想。这个构想把台海比作口器,南海和东北亚是两只螯,尾巴很长,一直延伸到中亚和南亚。整个构想的意图非常明确,就是为了配合一次既定的围堵行动。
花钱的速度也跟上了。2025年的防卫预算定在了十一万亿日元。这个数字达到了GDP的百分之二。一个讨论了很久的指标,就这样被跨过去了。预算里有一笔五百六十六亿日元的钱,用途是采购能够进行远程打击的装备。官方文件里给这种能力起了个正式的名字。
他们觉得限制还是太多。那个关于武器出口的三原则框架,被视作一种束缚。现在的工作重点是把这套框架彻底解除。一旦完成,日本的军工产品就能进入全球流通环节。这个过程和出口汽车家电不一样。它涉及的东西更沉重。
这些动向得到了某种程度的认可。大洋彼岸的华盛顿没有发表反对意见。没有声音就是一种态度。但东京需要承担实际的成本。社会福利方面的开支受到了挤压。战后维持了数十年的某种状态,现在发出了结构承重的声音。一份主流报纸的评论版说得比较直接。评论认为当前的政策,正在改变日本这个国家的外在轮廓。
轮廓一旦改变,要恢复原状就很困难。
国会里那场争执被简化成了个人冲突。
事情没那么简单。
那更像是一个路标,指向了某种系统性的拧巴。令和新选组坐在边缘,声音不大。他们谈的事情,消费税,农林预算,核电,防灾,桩桩件件都贴着地面。话里没有那些漂浮的词汇,就是直接讲锅里的米,碗里的饭。
高市早苗的方向是另一个故事。
她的路线被概括为亲美扩军,安全是最高优先级。一个值得玩味的数字是,18到29岁人群里,支持这个方向的比例超过了七成。这个数字不是答案本身,它是一个问号。它不直接说明年轻人热爱某个概念,它更像是一种普遍焦虑找到了一个被官方认可的泄压阀。他们觉得那个阀门拧开,能听见风声。
但生活是另一套计量单位。
物价,补贴,明天的通勤费。这些东西是物理存在的,不会因为谈论远方的雷声就蒸发掉。资源流向的变化,在家庭的账本上会留下折痕。这种感受是沉默的,分布在便利店收银机和银行账户的短信提醒里。它没有议会答辩的仪式感,但它有重量。
所以这不是吵架。
这是一边在展示建筑蓝图,另一边在报告地基沉降。蓝图绘在高质量的纸张上,线条清晰,色彩饱满。地基的问题是混凝土内部的应力反应,肉眼看不见,但仪器能测出来。社会被置于这两种频率完全不同的信息之间,一边是关于潜在风险的推演,另一边是关于即刻生存的算术。执政的难度系数就在这里,回应一种频率的波动,可能意味着对另一种频率的失聪。那个缝隙,用口号是填不平的。
它就在那里。
高市内阁的支持率数字就挂在那儿。
数字很稳。稳得像一块压舱石。
但压舱石底下要是漏了,船沉起来反而更快。它的支持度现在靠的是不断告诉人们外面风浪很大。这办法管用,能顶一阵子。
可人总要买菜做饭。总要算这个月的开销。这些事要是老没起色,现在堆多高,以后就能塌多快。这事不难明白。
山本太郎在国会讲话,讲的其实就是这个。
他把一个很多人私下嘀咕的事,直接摊开说了。为了配合某个大国的棋盘,把自家人的日子和安全当筹码押上去,这买卖怎么算都不对。或者说,这根本就不是能算的买卖。
四、局势影响:矛盾公开化,日本政治或将陷入新动荡
这次不太一样了。
以前那些争论像是排练好的戏码。这次像个口子,把底下一些东西扯出来了。山本的话能在网上引来那么多普通人点头,不是话术多高明。
是他点着了一种普遍的累。看看那些评论就懂。“总算有人说了”,“他们还记得我们吗”。话都差不多。
这种共鸣本身就是个信号。它意味着有些东西正在从纸面上掉下来,掉进每天的生活里。掉进电费单和超市小票里。
政治有时候不怕吵得凶。怕的是没人吵了,但也没人信了。
当“只顾那头不顾这头”这种说法,从一个政客的攻击,慢慢变成很多人心里的嘀咕,事情就变了。这不再是国会里谁赢谁输的问题。
它意味着接下来,很多事会变得黏糊。各种力量都得重新找自己的站位。我说的动荡不是上街那种。
那种太显眼了。更可能是里面卡住了。是机器各个部件之间忽然出现了摩擦的杂音。机器还在转,但听着就是不对。
高市内阁的处境,现在可以用泥足深陷来形容。
这已经构成一场标准的政治危机。
对外战略与国内民生,这两件事在他们手里始终没能摆平。摆不平,问题就堆积起来。在野党的视线从未离开过这里,他们联合发难的可能性正在增加。一旦形成这种局面,任何政策都将寸步难行,内阁的机能也就瘫痪了。
日本政坛内部的纷争从未停歇。
路线之争是持续多年的老毛病。亲美派与民生派,双方的话语体系根本对不上。这种对峙未来只会加剧,或许会成为固定戏码。政治的主旋律?大概只剩下持续的拉扯。
内部越是喧闹,视线就越容易转向外部。
转移矛盾是教科书里的古老章节,但它确实有效。为了凝聚内部的支持基础,对华姿态存在进一步强化的内在动力。这不是猜测,这是一种基于现实逻辑的推演。展示强硬,仿佛就能暂时缓解内部的灼热感。
于是,中日关系的前景被注入了更多不确定因素。
所有环节都是咬合的。东京决策圈内的一次激烈交锋,其涟漪最终会扩散到更广阔的水域。这是一种近乎物理规律的惯性运动。
山本太郎在国会扔出的那句话。
很多人觉得是党派之间互相攻击的工具。
但话里确实有东西。
日本现在走路的样子。
眼睛总看着华盛顿那边的手。
高市早苗主张的那一套东西,扩军,紧跟,从战略文件上看能列出几条理由。
账单最后是普通人去付的。
物价不是文件里的百分比。
是超市货架上越来越小的包装袋。
工资单上的数字追不上电费单上数字变大的速度。
这些事和F-35能飞多远没关系。
安全这个概念现在像个洞。
你觉得越不安全,就越要往里面填东西,一直填到民生账户开始发出警报。
然后你觉得更不安全了,因为内部开始出现裂缝。
这是个圈。
盟友的利益和国民的饭碗,天平应该偏向哪一边。
这本来不应该是个问题。
不对,我得换个说法。
这其实是执政的底色问题。
一个政府的首要任务到底是什么。
是让自己在别人的棋盘上显得是个有用的棋子。
还是让自己家街边的路灯到晚上能准时亮起来。
这两件事在理论上可以不冲突。
但现在看起来,肌肉练得有点太急了,气血供应不太上。
那天国会的争吵是个切片。
它展示了一种焦虑,一种方向上的模糊。
如果强大意味着普通人要勒紧裤腰带去看宙斯盾舰下水。
那这种强大尝起来是苦的。
真正的重心应该放在哪里。
答案其实简单得有点乏味。
无非是路别太颠簸,屋里冬天有暖气,日子能看得见前方。
这些事如果做不到。
谈任何远方的战略都像是在沙地上盖房子。
那次对峙应该留下点什么。
提醒所有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,出发的原点在哪里。
原点要是错了,后面每一步都是岔路。
结语:“卖国弃民”的指责,是对日本执政方向的警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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